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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級死亡之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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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級死亡之迷

“你簡直是打工皇帝。”

從警探到和臻的語言老師再到夏小姐婚禮上的侍者,和臻好奇這是警署給他布置的工作還是他為了自己生存找的兼職。

“要不來我家打工好了,我給你……”雖然不知道棲鶴目前工資多少,但是和臻口嗨一下也未必要兌現,“十倍。”

“你小心點。”棲鶴神情嚴肅,他出現在這裏就已經意味著事情的嚴重性了,“這裏可能有炸彈。”

“可能也不一定是炸彈,但是這裏肯定不安全了。”

和臻眨巴著眼睛,當系統給他下達的任務是活著她就知道路不會很好走。這麽長的時間裏她一直在為了成為“和臻”而努力,以至於她快忘了“和臻”的死亡。

威脅著“和臻”的到底是什麽呢?

她擁有那樣強大的權勢地位,又雇傭了暗地保護自己的保鏢,什麽樣的人可以悄無聲息地讓她死亡?

和臻想起了那幾個“S”級,和棲鶴一樣,她從未放下對他們的懷疑。如果系統讓她選擇攻略的理由是讓殺人兇手愛上她以此來避免死亡結局,那就太荒誕了。

和臻沒有很高的道德底線,但殺人兇手即使不血債血償也該牢底坐穿。

“那我走?”

棲鶴:“如果走得了的話。”

“什麽意思?”

“這裏是山上,”棲鶴將一個微型呼叫機給了和臻,“出去的橋被炸了。”

“炸了?沒有別的出口?”和臻揉著太陽穴,“這裏這麽多賓客,不可能都住在這裏吧。”

“這裏信號也有問題,總部的消息傳得斷斷續續,可能有剛出獄的人混進侍者了,所以別跟不認識的人接觸。”棲鶴難得語速那麽快,和臻看不清他本來的面容,如果那個人像棲鶴一樣隱藏面貌也很難被揪出來吧。

如果正常離開的地方被炸了的消息傳開,賓客很容易出現恐慌。別說侍者了,賓客裏面有沒有混入危險的人都不好說。

憂心忡忡的和臻對著鏡子補了個口紅,她其實想過只要有活動就一直待在家裏算了,但這樣的話父母遲早會懷疑她心理出了問題。

如果隱藏的危險不能清楚,緊急離開的道路也被炸毀,這裏簡直是半個暴風雪山莊。一個沒有偵探的,人數龐大的暴風雪山莊。

和臻神思倦怠地走出洗手間,剛出門就遇到了殷年,比起殷續晝,他的打扮簡直稱得上樸素,若不是那張臉,誰能把他和殷續晝聯想在一起。

“好巧。”殷年說。

和臻並不覺得巧,但也順著打了個招呼。

“和臻小姐,殷年。”邀請殷年的夏魚正覺得無聊,和一起來的成與江四處閑逛。

好不容易的單獨相處機會被破壞,殷年的表情沒有任何不快,反而輕松地打起招呼。

夏魚是發自內心的開心,今天想新娘是她的表姐,她等一下就會換衣服做伴娘:“我剛剛在那邊看到了符盞,不過他找了個地方休息,他好像不是很喜歡人多的地方。”

符盞,是話劇社裏和臻映像最深的人,她總覺得那個人有點眼熟,又怎麽都想不起來是否真的見過他。

和臻對自己記人的能力很自信,卻怎麽也無法從記憶裏索引出這麽個人,因此更覺得奇怪。

“等一下會有新娘丟捧花的環節,但是我不能去搶。”夏魚覺得可惜,“不過姐姐她之後會給我一樣的一捧。”

“能跟心愛的人結婚真是很棒啊。”

“不過真奇怪,”夏魚一旦開始說話就沒完沒了,“我剛剛經過她的房間,她就一直站在那裏,叫她也不說話,過了很久才讓我先去換衣服。”

直到他們幾個分開,殷年也沒能再跟和臻說一句話。

殷年打出一個6。

他很想問和臻剛剛怎麽和易虛舟在一起,也很想問和臻怎麽和殷續晝穿得同款,但他可能連和臻的朋友都算不上,連打招呼都要想方設法地偽裝成巧遇。

每多見面一次,殷年想“攻略”和臻的想法就多一分,多的他都快忘了一開始為什麽選擇她。

他希望和臻也能選擇自己,到時候,他會愛她。

殷年不知道什麽是愛什麽是喜歡,他把這一切當成另一種可以計算的數據,但最近他發現自己的數據庫起不來任何作用了。

或許,他有點開始動心了,從他發現自己開始嫉妒的那一刻。

易虛舟不可能,殷續晝也不可能,一個拒絕了和臻的真心,一個是世界頂級的自大狂,那種脾氣暴躁的家夥怎麽可能不磕著碰著和臻。

只有他合適,一定是。

和臻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等到了夏魚說的丟捧花的環節,她和與自己差不多大的女生站在一起。因為認識她的人很多,她從邊緣默默被擁蹙到了人群中間。

如果是過去,就算她站在中間也沒人能看見吧。

“臻臻,你的皮膚怎麽那麽白呀。”

“臻臻一直是個好運的人呢,說不定能拿到捧花。”

“不過臻臻,你想跟誰結婚呢?”

因為是和臻,就算這裏的人都知道她被易虛舟拒絕了也沒有人會奚落,他們未必會覺得是易虛舟沒有品味,但一定相信和臻依然有更好的未來。

她是和政、鹿也的女兒,只需要這一點就足夠其他人不敢亂說話了,至少當著她的面不行。

如果這個時候被炸死在人群中間也好過變成以前那樣的透明人,和臻笑著一個個回應,直到那捧花真的精準落入她的懷裏。

恭喜的聲音還米有幾句,“滴滴——滴滴”的聲音就讓人奇怪起來,很快所有人都發現那個東西來自於捧花的內部。

“這是怎麽回事,”同學小藝跟和臻靠的很近,她伸手但是沒有碰到捧花,“是什麽特別驚喜嗎?”

“都後退!”

人群裏穿著不像賓客的人不知從哪找到的喇叭,驅散了和臻附近的人:“各位,這可能是個小型炸彈,請大家……”

“開什麽玩笑,小夏準備的特別活動嗎?”

“新娘怎麽不見了,不是才剛剛丟出捧花嗎?”

“那和臻小姐怎麽辦,她會被炸死嗎?”

“我們都會被炸死。”符盞跟著那個人補了一句,“你以為炸彈的威力很小嗎?”

“你誰啊,怎麽說這麽晦氣的話。”那個人對符盞沒什麽映像,但出口的一瞬間突然發現說和臻會被炸死也是詛咒,所以立即捂住了嘴巴。

“臻臻!”

和臻笑著看著人群裏母親,她淺笑示意父母都不用擔心。雖然母親捂著嘴巴,但她並沒有不顧阻攔沖過來的意思。她也沒有那麽愛自己的女兒,和臻反而松了一口氣,這是“和臻”的悲哀,卻是最好的結果。

“餵!你不能過去。”

殷續晝不知道從哪裏躲過了警員的阻撓,幾個箭步就沖到了和臻面前:“把捧花給我。”

和臻難得看到殷續晝這樣可靠的表情,沒忍住輕笑了一聲,在警員說話前開口:“不可以哦,我動一下就會爆炸。”

“怎麽會這樣。”殷續晝剛剛差點就直接從和臻的手裏奪走了捧花,還好,他沒有因為自己的魯莽差點釀成慘禍。

“這裏的安保都是廢物嗎?”

“你很關心我哦。”和臻的聲音很小,除了殷續晝幾乎沒人聽見。

“你這樣我都要愛上你了。”

愛……愛上?

殷續晝的腦袋一片空白,過度的緊張和擔心已經讓他無法承受,偏偏和臻又雲淡風輕地說出這句話,他一下子什麽都處理不過來,眼睛裏只有拿著捧花的和臻,世界天旋地轉。

“這位少爺,請先去休息吧。”

“不,我要待在……”這裏陪著臻臻。

“快走吧,你也不想影響到人家工作吧,要是失敗了我們就要在這裏殉情了。”

殷續晝走一步回頭兩次,旁邊的夏清都都忍不住想把丟臉的兒子拉走。

“拆彈的……也是你?”

和臻看見棲鶴撥開擋住炸彈的玫瑰時,以為他只是個輔助,但當工具都在棲鶴手裏時,和臻快控制不住自己發抖了。

“相信我,這不是很覆雜的接線。”棲鶴握住了和臻的手腕,聲音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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